榆钱树图片(榆钱树图片 成熟)

酒泉发射基地的树坚强火了,亦如汶川地震后被发现的猪坚强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火的原因是对生命的讴歌,是对求生欲的赞扬。

即便我们明白树也好猪也罢,植物也好动物也好,它们毕竟是无意识的,活着的原因只是本能。

我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它们拟人化了。赋予了人所特有的生命价值和意义,于是就有了坚强,有了普遍的情感共鸣。

小时候老家的那榆树,不那么出名,也并不坚强,却充满了我的整个童年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那是五棵榆树,若榆树有雌雄的话,我更愿意相信它们是四个哥哥一个妹妹,因为有四棵粗壮而树皮龟裂,像极了做庄稼活而结实异常皮糙肉厚的汉子,剩下的那棵消瘦很多却也婀娜妖娆,像极了亭亭玉立的姑娘。

他们一字横排,当我长到能意识到这里是娱乐的天堂时,哥哥们已经长得如家里老黄狗的腰那般粗细了,因过于密集的缘故,彼此很难分开,远处来看活像展开的手掌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树被种在斜坡上,顺斜坡而上是不大的菜园,穿过菜园就是茅草屋了。村里老人说,有年夏天雨大,斜坡被冲刷严重,于是有人找树苗插上了,没管什么树栽了也没打理,却活得很好。

我们自然不去过问是谁无心插榆榆成荫,只关注那五棵因常年雨水冲刷而露出的树根,彼此交错地盘扎在一起而形成的一个空间,足以让三五个孩童坐在里面玩耍,就已经足够了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这成了嬉笑打闹的地方。夏天的傍晚,太阳西下映红了天际,玩的忘乎所以忘记回家吃饭。父母偶尔会站在河岸扯着嗓子喊几声,大部分时间只需直奔树根盘扎的空间,也不必朝里看,伸手就像在鸡窝里套鸡蛋一样抓住一个耳朵,拽出来,跟着耳朵一同出来的就是自己的孩子。

我老妈,每每都能准确地抓到,让我不禁怀疑老妈手上有眼睛。

夏天的时候榆树上螳螂超多,它们总是头朝下腚朝上倒趴在树上,当时不知道原因,却想,螳螂真傻,我们倒立一会都喘不过气来,憋个脸红脖子粗,它为什么能一直这样。现在才知道,一些昆虫或甲虫借树上爬,螳螂正好截胡。

榆树长得很大,因为生在斜坡,又因为大雨和洪水的冲刷,半伏着枝丫伸向河流,像老人想起床起了一半起不来,又不甘心躺下,那么耗着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每当榆钱下来的时候,就热闹异常。老奶奶会做榆钱饭,每次都会差我爸去打榆钱,找根粗点长点的竹竿,竹竿头上绑把镰刀,捡着榆钱多的枝丫一下勾断。我在旁边打下手,把断落的树枝收集过来,然后把榆钱从树枝上摘下放在框里。

位置不好的掉进了河里,几个好事的伙伴加上我,会大呼小叫朝河下游跑,水不深水流却急,幸运的话能截住不幸运就冲跑了。夏天都穿着裤衩,弄的一身湿,很快就干了,最多挨一顿打,小时候皮糙肉厚也没啥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若是别人家打榆钱,我就成好事的小伙伴了,会追着落水的树枝大呼小叫朝下游跑。在我看来,榆钱生吃最好吃,做成熟饭就没了塞入嘴里那粘稠润滑的口感了,更没有了吃榆钱的灵魂。

看榆钱多的用手直接撸下来,榆钱合着叶子,甚至还有蚂蚁,就朝嘴里塞,这才是吃榆钱的灵魂,真是令人回忆啊。后来,即便是现在,只要包韭菜馅的饺子,我总会把等待晾干的韭菜抓几根放进嘴里。现在找到了根源,原来小时候我就是这样的存在。

酒泉的树坚强,老家的榆钱树

 

慢慢地长大了,求学在外,鲜回老家。有一年带着女友回家,我们从村南头进家,吃完饭,就兴冲冲带着女友来到村北河边。去给她介绍那榆树五兄弟,讲以前关于我和它们的故事。

不过,河边变化太大了,没有了被拴在树桩上的老黄牛悠闲地甩着皮鞭,也没有了跟在母羊后面调皮的小羔羊,更没有了夹着尾巴乱窜的老黄狗。

五棵榆树也不见了。不远处站着几棵间距相等粗细均匀的法桐。

斜坡没有了,变成了垒砌的石头,顺石而上,也没了小菜园,变成了瓦房。

几个孩子爬到两米多高的法桐枝丫上坐着,枝丫很细摇摇欲坠,却很开心。

似乎只有我知道,在记忆的某个位置,有几棵老榆树和欢歌笑语的孩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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